莊子其人其書

ㄧ、莊子的生平

莊子者,蒙人也,名周。周嘗為蒙漆園吏,與梁惠王、齊宣王同時。其學無所不闚,然其要本歸於老子之言。故其著書十餘萬言,大抵率寓言也,作<漁父>、<盜跖>、<胠篋>,以詆訾孔子之徒,以明老子之術;<畏累虚>、<亢桑子>之屬,皆空語無事實。然善屬書離辭,指事類情,用剽剝儒墨,雖當世宿學不能自解免也。其言洸洋自恣以適己,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。楚威王聞莊周賢,使使厚幣迎之,許以為相,莊周笑謂楚使者曰:「千金,重利;卿相,尊位也。子獨不見郊祭之犧牛乎?養食之數歲,衣以文繡,以入大廟。當是之時,雖欲為孤豚,豈可得乎?子亟去,無汚我,我寧遊戲汚瀆之中自快,無為有國者所羈,終身不仕,以快吾志焉。」《史記‧老莊申韓列傳》

(ㄧ)籍貫

《史記‧老莊申韓列傳》:「莊子者,蒙人也,名周。」

(1) 莊子,名周。
(2) 字子休(小說家),ㄧ說子沐(王樹榮),就是孟子所稱的子莫。
(3) 籍貫-蒙城(今河南商邱縣南)。

1.宋國人-兩漢。如劉向《別錄》(司馬貞索隱引)、班固《漢書‧藝文志》、張衡<髑髏賦>、高誘注《呂氏春秋‧必 己》、《淮南子‧脩務訓》。又,<列禦寇>:「宋人有曹商者,為宋王使秦……反於宋,見莊子。」

2.梁(魏)國人-唐。如陸德明《經典釋文‧序錄》、《隋書‧經籍志》。
※實際上,戰國的宋國在漢代屬梁,稱莊子是宋國人或梁國人其實意思一樣,只是根據不同時代稱謂而已。

圖表1:戰國時代地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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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八、〈讓王〉

(一六三)堯舜讓天下

主角:人物(堯、子州支父、子州支伯、善卷、石戶之農)
篇旨:生命可貴,輕視利祿名位,真正悟導者不以名位危害生命
原文:
(1)堯以天下讓許由,許由不受。又讓於子州支父,子州之父曰:「以我為天子,猶之可也。雖然,我適有幽憂之病,方且治之,未暇治天下也。」夫天下至重也,而不以害其生,又況他物乎!唯无以天下為者,可以託天下也。(頁965)
(2)舜讓天下於子州之伯,子州之伯曰:「予適有幽憂之病,方且治之,未暇治天下也。」故天下大器也,而不以易生。此有道者之所以異乎俗者也。(頁966)
(3)舜以天下讓善卷,善卷曰:「余立於宇宙之中,冬日衣皮毛,夏日衣葛絺;春耕種,形足以勞動;秋收斂,身足以休食;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逍遙於天地之間而心意自得。吾何以天下為哉!悲夫,子之不知余也。」遂不受。於是去而入深山,莫知其處。(頁966)
(4)舜以天下讓其友石戶之農,石戶之農曰:「捲捲乎后之為人,葆力之士也!」以舜之德為未至也,於是夫負妻戴,攜子以入於海,終身不反也。(頁966)

(一六四)大王亶父遷鼓山

角色:人物(大王亶父、狄人)
主旨:重生之義:雖富貴不以養傷身,雖貧賤不以利累形(卑物尊生)
原文:大王亶父居邠,狄人攻之;事之以皮帛而不受,事之以犬馬而不受,事之以珠玉而不受,狄人之所求者土地也。大王亶父曰:「與人之兄居而殺其弟,與人之父居而殺其子,吾不忍也。子皆勉居矣!為吾臣與為狄人臣奚以異!且吾聞之,不以所用養害所養。」因杖筴而去之。民相連而從之,遂成國於岐山之下。夫大王亶父,可謂能尊生矣。能尊生者,雖貴富不以養傷身,雖貧賤不以利累形。今世之人居高官尊爵者,皆重失之。見利輕亡其身,豈不惑哉!(頁967)

(一六五)王子搜惡為君之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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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莊子寓言一覽表〉

原作者:國立嘉義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碩士專班三年級 吳雅琳

教學助理僅重新編排整理,以下補充說明兩點:
一、凡例:壹、貳、参:分屬內、外、雜篇
    一、二、三、……:〈逍遙遊〉、〈齊物論〉、〈養生主〉、……
    (一)、(二)、(三)+寓言故事標題:原整理者所自訂之標題
    寓言人物角色:以下簡稱角色,並作人物與動植物之分類
    篇旨:該則寓言主旨所在
    《莊子》原文:以下簡稱原文,(1)、(2)分屬同寓言之不同段落。
二、有關《莊子》原典皆引自清‧郭慶藩《莊子集釋》,台北:華正書局,1997,原作者於原文後附有該書頁數以供讀者對照。

参、雜篇

二十三、〈庚桑楚〉

(一二九)春生秋成

角色:人物(庚桑楚、弟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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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、〈達生〉

(八十六)醉者墜車

角色:人物(子列子、關尹)
篇旨:至人神全,莫之能害。神是以氣為依附憑藉對象的,氣守而神限,神全則無隙可乘,無隙可乘則可以任意游行於萬物之間而物莫能傷,所以養神必以守住「純氣」為先決條件
原文:子列子問關尹曰:「至人潜行不窒,蹈火不熱,行乎萬物之上而不慄。請問何以至於此?」關尹曰:「是純氣之守也,非知巧果敢之列。居,予語女!凡有貌象色者,皆物也,物與物何以相遠?夫奚足以至乎先?是色而已。則物之造乎不形而止乎无所化。夫得是而窮之者,物焉得而止焉!彼將處乎不淫之度,而藏乎无端之紀,遊乎萬物之所終始,壹其性,養其氣,合其德,以通乎物之所造。夫若是者,其天守全,其神无郤,物奚自入焉!夫醉者之墜車,雖疾不死。骨節與人同而犯害與人異,其神全也,乘亦不知也,墜亦不知也,死生驚懼不入乎其胷中,是故𨕣物而不慴。彼得全於酒而猶若是,而況得全於天乎?聖人藏於天,故莫之能傷也。復讎者不折鏌干,雖有忮心者不怨飄瓦,是以天下平均。故无攻戰之亂,无殺戮之刑者,由此道也。不開人之天,而開天之天,開天者德生,開人者賊生。不厭其天,不忽於人,民幾乎以其真。」(頁633~頁638)

(八十七)駝子捕蟬

角色:人物(痀僂者、仲尼)
篇旨:專心一志,聚精會神,萬物無不克。痀僂丈人開始學習累丸,尚屬於有意運用心志的階段;及至身如「厥株拘」、臂若「槁木之枝」(內忘有「我」),與「唯蜩翼之知」(外忘有物」,則使心志專一到物我兩忘,臻於無為之道
原文:仲尼適楚,出於林中,見痀僂者承蜩,猶掇之也。仲尼曰:「子巧乎!有道邪?」曰:「我有道也。五六月累丸二而不墜,則失者錙銖;累三而不墜,則失者十一;累五而不墜,猶掇之也。吾處身也,若厥株拘;吾執臂也,若槁之枝;雖天地之大,萬物之多,而唯蜩翼之知。吾不反不側,不以萬物易蜩之翼,何為而不得!」孔子顧謂弟子曰:「用志不分,乃凝於神。其痀僂丈人之謂乎!」(頁639~頁641)

(八十八)船夫駕舟

角色:人物(顏淵、仲尼)
篇旨:以操舟、賭注作比喻,凡是能忘掉利害得失的人,其精神必會閑散自得,而外物是不能傷害他的
原文:顏淵問仲尼曰:「吾嘗濟乎觴深之淵,津人操舟若神。吾問焉,曰:『操舟可學邪?』曰:『可。善遊者數能。若乃夫沒人,則未嘗見舟而便操之也。』吾問焉而不吾告,敢問何謂也?」仲尼曰:「善遊者數能,忘水也。若乃夫沒人之未嘗見舟而便操之也,彼視淵若陵,視舟之覆猶其車卻也。覆卻萬方陳乎前而不得入其舍,惡往而不暇!以瓦注者巧,以鉤注者憚,以黃金注者殙。其巧一也,而有所矜,則重外也。凡外重者內拙。」(頁641~頁64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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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莊子寓言一覽表〉

原作者:國立嘉義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碩士專班三年級 吳雅琳

教學助理重新編排整理,以下補充說明兩點:
一、凡例:壹、貳、参:分屬內、外、雜篇
    一、二、三、……:〈逍遙遊〉、〈齊物論〉、〈養生主〉、……
    (一)、(二)、(三)+寓言故事標題:原整理者所自訂之標題
    寓言人物角色:以下簡稱角色,並作人物與動植物之分類
    篇旨:該則寓言主旨所在
    《莊子》原文:以下簡稱原文,(1)、(2)分屬同寓言之不同段落。
二、有關《莊子》原典皆引自清‧郭慶藩《莊子集釋》,台北:華正書局,1997,原作者於原文後附有該書頁數以供讀者對照。

貳、內篇

八、〈駢拇〉

(四十五)臧穀亡羊

角色:人物(臧、穀、伯夷、盜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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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莊子寓言一覽表〉

原作者:國立嘉義大學中國文學研究所碩士專班三年級 吳雅琳

教學助理僅重新編排整理,以下補充說明兩點:
一、凡例:壹、貳、参:分屬內、外、雜篇
    一、二、三、……:〈逍遙遊〉、〈齊物論〉、〈養生主〉、……
    (一)、(二)、(三)+寓言故事標題:原整理者所自訂之標題
    寓言人物角色:以下簡稱角色,並作人物與動植物之分類
    篇旨:該則寓言主旨所在
    《莊子》原文:以下簡稱原文,(1)、(2)分屬同寓言之不同段落。
二、有關《莊子》原典皆引自清‧郭慶藩《莊子集釋》,台北:華正書局,1997,原作者於原文後附有該書頁數以供讀者對照。

壹、內篇

一、〈逍遙遊〉

(一)燕雀安知鴻鵠之志

角色:動物(蟲:朝菌;蟬:蟪蛄;鳥:學鳩、鵬鳥、丸鴳;魚:鯤;龜:冥靈)、植物(大椿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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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立嘉義大學中文系教學計劃表 ( 九十八 學年度第二學期)
科目名稱:莊子專題研究 □必修 ■選修 教師 蔡忠道
任課班級: 中國文學系碩士班
開課學分數: 上學期 0 學分 下學期 2 學分
總學分數 2 學分 0911195990 whale@mail.ncyu.edu.tw

一、教學目標

(一)研討莊子思想的淵源及其發展與分化。
(二)深入探索莊子的思想。
(三)能了解莊子在中國文化之開創與發展(諸如哲學思想義理、為人處世和治道,乃至藝術境界的追尋)中的重要性,進而對現代生活有所省思和啟發。

二、教材大綱

(1) 99.02.23 主講人:蔡忠道
研讀內容:司馬遷:<老子韓非列傳>
討論議題:課程介紹-遇見莊子

(2) 99.03.02 主講人:蔡忠道
研讀內容:《莊子》內外雜篇的形成及其先後問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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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老子者,楚苦縣厲鄉曲仁里人也,姓李氏,名耳,字摐,周守藏室之史也。
  孔子適周,將問禮於老子。老子曰:「子所言者,其人與骨皆已朽矣,獨其言在耳。且君子得其時則駕,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。吾聞之,良賈深藏若虛,君子盛德容貌若愚。去子之驕氣與多欲,態色與淫志,是皆無益於子之身。吾所以告子,若是而已。」孔子去,謂弟子曰:「鳥,吾知其能飛;魚,吾知其能遊;獸,吾知其能走。走者可以為罔,遊者可以為綸,飛者可以為矰。至於龍,吾不能知其乘風雲而上天。吾今日見老子,其猶龍邪!」
  老子脩道德,其學以自隱無名為務。居周久之,見周之衰,乃遂去。至關,關令尹喜曰:「子將隱矣,彊為我著書。」於是老子乃著書上下篇,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而去,莫知其所終。
  或曰:老萊子亦楚人也,著書十五篇,言道家之用,與孔子同時雲。
  蓋老子百有六十餘歲,或言二百餘歲,以其脩道而養壽也。
  自孔子死之後百二十九年,而史記周太史儋見秦獻公曰:「始秦與周合,合五百歲而離,離七十歲而霸王者出焉。」或曰儋即老子,或曰非也,世莫知其然否。老子,隱君子也。
  老子之子名宗,宗為魏將,封於段幹。宗子注,注子宮,宮玄孫假,假仕於漢孝文帝。而假之子解為膠西王卬太傅,因家於齊焉。
  世之學老子者則絀儒學,儒學亦絀老子。「道不同不相為謀」,豈謂是邪?李耳無為自化,清靜自正。
  莊子者,蒙人也,名周。周嘗為蒙漆園吏,與梁惠王、齊宣王同時。其學無所不闚,然其要本歸於老子之言。故其著書十餘萬言,大抵率寓言也。作漁父、盜蹠、胠篋,以詆訿孔子之徒,以明老子之術。畏累虛、亢桑子之屬,皆空語無事實。然善屬書離辭,指事類情,用剽剝儒、墨,雖當世宿學不能自解免也。其言洸洋自恣以適己,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。
  楚威王聞莊周賢,使使厚幣迎之,許以為相。莊周笑謂楚使者曰:「千金,重利;卿相,尊位也。子獨不見郊祭之犧牛乎?養食之數歲,衣以文繡,以入大廟。當是之時,雖欲為孤豚,豈可得乎?子亟去,無汙我。我寧遊戲汙瀆之中自快,無為有國者所羈,終身不仕,以快吾志焉。」

  申不害者,京人也,故鄭之賤臣。學術以干韓昭侯,昭侯用為相。內脩政教,外應諸侯,十五年。終申子之身,國治兵彊,無侵韓者。申子之學本於黃老而主刑名。著書二篇,號曰申子。
  韓非者,韓之諸公子也。喜刑名法術之學,而其歸本於黃老。非為人口吃,不能道說,而善著書。與李斯俱事荀卿,斯自以為不如非。
  非見韓之削弱,數以書諫韓王,韓王不能用。於是韓非疾治國不務脩明其法制,執勢以禦其臣下,富國彊兵而以求人任賢,反舉浮淫之蠹而加之於功實之上。以為儒者用文亂法,而俠者以武犯禁。寬則寵名譽之人,急則用介胄之士。今者所養非所用,所用非所養。悲廉直不容於邪枉之臣,觀往者得失之變,故作孤憤、五蠹、內外儲、說林、說難十餘萬言。
  然韓非知說之難,為說難書甚具,終死於秦,不能自脫。
  說難曰:凡說之難,非吾知之有以說之難也;又非吾辯之難能明吾意之難也;又非吾敢橫失能盡之難也。凡說之難,在知所說之心,可以吾說當之。所說出於為名高者也,而說之以厚利,則見下節而遇卑賤,必棄遠矣。所說出於厚利者也。而說之以名高,則見無心而遠事情,必不收矣。所說實為厚利而顯為名高者也,而說之以名高,則陽收其身而實疏之;若說之以厚利,則陰用其言而顯棄其身。此之不可不知也。夫事以密成,語以泄敗。未必其身泄之也,而語及其所匿之事,如是者身危。貴人有過端,而說者明言善議以推其惡者,則身危。周澤未渥也而語極知,說行而有功則德亡,說不行而有敗則見疑,如是者身危。夫貴人得計而欲自以為功,說者與知焉,則身危。彼顯有所出事,乃自以為也故,說者與知焉,則身危。彊之以其所必不為,止之以其所不能已者,身危。故曰:與之論大人,則以為間己;與之論細人,則以為粥權。論其所愛,則以為借資;論其所憎,則以為嘗己。徑省其辭,則不知而屈之;汎濫博文,則多而久之。順事陳意,則曰怯懦而不盡;慮事廣肆,則曰草野而倨侮。此說之難,不可不知也。凡說之務,在知飾所說之所敬,而滅其所醜。彼自知其計,則毋以其失窮之;自勇其斷,則毋以其敵怒之;自多其力,則毋以其難概之。規異事與同計,譽異人與同行者,則以飾之無傷也。有與同失者,則明飾其無失也。大忠無所拂悟,辭言無所擊排,乃後申其辯知焉。此所以親近不疑,知盡之難也。得曠日彌久,而周澤既渥,深計而不疑,交爭而不罪,乃明計利害以致其功,直指是非以飾其身,以此相持,此說之成也。伊尹為庖,百里奚為虜,皆所由幹其上也。故此二子者,皆聖人也,猶不能無役身而涉世如此其汙也,則非能仕之所設也。宋有富人,天雨牆壞。其子曰「不築且有盜」,其鄰人之父亦雲,暮而果大亡其財,其家甚知其子而疑鄰人之父。昔者鄭武公欲伐胡,乃以其子妻之。因問群臣曰:「吾欲用兵,誰可伐者?」關其思曰:「胡可伐。」乃戮關其思,曰:「胡,兄弟之國也,子言伐之,何也?」胡君聞之,以鄭為親己而不備鄭。鄭人襲胡,取之。此二說者,其知皆當矣,然而甚者為戮,薄者見疑。非知之難也,處知則難矣。昔者彌子瑕見愛於衛君。衛國之法,竊駕君車者罪至刖。既而彌子之母病,人聞,往夜告之,彌子矯駕君車而出。君聞之而賢之曰:「孝哉,為母之故而犯刖罪!」與君遊果園,彌子食桃而甘,不盡而奉君。君曰:「愛我哉,忘其口而念我!」及彌子色衰而愛弛,得罪於君。君曰:「是嘗矯駕吾車,又嘗食我以其餘桃。」故彌子之行未變於初也,前見賢而後獲罪者,愛憎之至變也。故有愛於主,則知當而加親;見憎於主,則罪當而加疏。故諫說之士不可不察愛憎之主而後說之矣。夫龍之為蟲也,可擾狎而騎也。然其喉下有逆鱗徑尺,人有嬰之,則必殺人。人主亦有逆鱗,說之者能無嬰人主之逆鱗,則幾矣。
  人或傳其書至秦。秦王見孤憤、五蠹之書,曰:「嗟乎,寡人得見此人與之遊,死不恨矣!」李斯曰:「此韓非之所著書也。」秦因急攻韓。韓王始不用非,及急,乃遣非使秦。秦王悅之,未信用。李斯、姚賈害之,毀之曰:「韓非,韓之諸公子也。今王欲並諸侯,非終為韓不為秦,此人之情也。今王不用,久留而歸之,此自遺患也,不如以過法誅之。」秦王以為然,下吏治非。李斯使人遺非藥,使自殺。韓非欲自陳,不得見。秦王後悔之,使人赦之,非已死矣。
  申子、韓子皆著書,傳於後世,學者多有。余獨悲韓子為說難而不能自脫耳。
  太史公曰:老子所貴道,虛無,因應變化於無為,故著書辭稱微妙難識。莊子散道德,放論,要亦歸之自然。申子卑卑,施之於名實。韓子引繩墨,切事情,明是非,其極慘礉少恩。皆原於道德之意,而老子深遠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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